这个家一秒都不能再待了!
我抱起阿黄尸体,疯狂冲出了家门,跑到最近的一座公园,忍
痛将阿黄埋葬。
这是它来过最多次的公园,是它的第二个家。
接着,我去超市买了把裁纸刀,出门打了辆出租车,报出排骨
店的地址。
我到的时候,一个中年老板正在拉下卷帘门。
我直接冲到老板面前,将裁纸刀死死顶在他的腹部,歇斯底里
大喊:「说!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?」
老板吓傻了,磕磕巴巴说:「您是……」
「老子昨天就给你打过电话!」
「……啊,我说了,餐是我侄子送的啊!」
「他妈的!我说的是那女的!跟你们是什么关系?」
「大哥!我侄子才上高中,他肯定跟您女朋友一清二白的,我
替他向您保证啊!」
什么玩意儿?还一清二白?
你替他保证,你怎么不替我的狗去死?
我被老板气得一噎,正想继续发问,却被老板狠狠踢中了肚
子,让他挣脱逃开了。
眼看老板骑上了电动车,我忍痛冲过去拉住他:「不说清楚,
你丫就别想跑!」
「大哥,你们两口子吵架,能不能别扯上我啊?」
「谁他妈跟那个女人是两口子?」
「可您女朋友一直在您背后偷笑呢……」
我一怔,被中年人找到机会开车溜远了。
我缓缓转身,店面的玻璃门上映出我孤零零的身影。
所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?
那个女人,就在我的背后?
在街边徘徊到十点多后,我决定去最近的派出所报警。
穿过幽静的公园近路时,我忽然听到一句沙哑喊声:
「小伙子,你招上脏东西了!」
我回过头,一个中年道士正在收摊,同时冲我挥了挥手。
我愣了愣:「你……什么意思?」
「叫我张道长便可。」张道长上前打量我一番,摇头说,「你
应该很清楚的,不妨说说看吧。」
我有些狐疑,但还是说了这两天的怪事。
张道长眉头紧锁听我说完后,慎重问:「你的颈椎,有没有不
舒服?」
我愣了愣,心说确实如此,但这不过是上班族的通病啊?
这老登,在给我下套?
张道长看着我,苦笑说:「看来是了,你也不必狐疑,仔细摸
摸后颈处,有没有伤口。」
我眼睛盯着他,手却不由自主摸向后背。
并没有什么异样。
毕竟,谁会察觉不到自己受伤了?
我皱起眉,正想不理他转身离开时,后背却传来一阵刺痛。
准确来讲,我刚刚摸到的,是脖子后面颈椎突出的那块骨头。
那里竟然真的多出来一道像被锋利刀片划开的纤细伤口。只有
在认真摩挲时,才会感觉到皮肤上那种凹凸不平的触感。
我有些慌了,用力试图拨开那道伤口,瞬间传来了一阵刺痛。
这道伤口竟然还没有愈合!我甚至不知道它究竟有多深!
我颤抖着手,缓慢地向下移去。
伤口竟然已经蔓延到了后背三分之一处!
我看着张道长,艰难开口:「这是……怎么回事儿?」
「你的狗啊,替你挡了一条命。」
「什么意思?」
张道长怜悯看着我说:
「那个东西,她想把你剥皮。」
「古时候,行刑官会在犯人后颈开一道口子,顺脊椎向下直至
尾椎。有了这道伤口,剥皮就会更加顺利。」
公园里,张道长认真为我解释起伤口的来历。
「所以……她为什么要找上我?」
「不错,这世上鲜少有无事生非的鬼,但原因只有你自己才能
明白。」
张道长说罢,欲言又止。
我见状,识相地把所有现金交到张道长手里,急切说:「张道
长,您得帮我!」
张道长收下钱后,在布袋里翻出一包药粉。